本帖最後由 村夫 於 2013-5-21 19:30 編輯
宣化日记
村夫
2013、5、13 星期一 晴 28°
该看的看了,该见的见了,按照我的计划,我准备打道回府。
可是,大家一再挽留让我再多住几天。杨焕秋老兄昨晚就和我约定好,他和老乐今天上午陪我看宣化市容。他风趣地说:“明天就来个‘故城看古城’。”盛情难却,我只好推迟半天。
今天是星期一,大家上班的要上班,不上班的也都有接送孩子的任务。我考虑到老乐昨天陪伴我整整转了一天,毕竟是67岁的人了,而且还要送孙子上学,说什么也不让他再陪着了。但是,我的话在这里是不生效的。
清晨,我正在人民公园散步,马增芳打来电话,一再邀我去她家做客。我告知她杨大哥已有安排,她又劝说我晚走一天,下午再去她家聚一聚。我实在没法安排时间了,经过再三解释,她才不无遗憾地询问我买没买上车票,有没有座位,什么时间到家?甚至连车次、时间、路线也替我想得那么周到,就像是为一位远行的亲人送行,谆谆嘱咐,体贴入微。临了,还叮嘱我下午如果走不了,一定到她家。
8点多,杨大哥和老乐兄来到了宾馆。我们一路步行,来到南大门,登上了城楼。
南大门是一座重檐歇山顶布瓦小式建筑,又称拱极楼,拱门上方镌刻着“昌平门”三个大字,是古宣化城的门户。门外的关城无存,现开辟成一个喷泉广场,散步的,跳街舞的,热热闹闹。
登高望远,左是体育场,右是人民公园,一条大街贯穿南北,成为宣化的中轴线。从城楼向北望去,镇朔楼(鼓楼)遥遥相对,步行商业街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人流熙熙攘攘,一片繁华景象。的确,宣化变了,变高了,变大了,变美了,再也不是那个“一条大街三座楼,一个警察看两头,一辆汽车围城转,一个公园两只猴”的寒酸相了。
镇朔楼是一座重檐九脊歇山顶建筑,楼内置巨大更鼓一面,为报时之用。镇朔楼北面顶层檐下悬挂乾隆御笔“神京屏翰”匾,字体苍劲有力,使得城楼更加气势宏伟。
清远楼又名钟楼,位于宣化区南、北大街的中心。可惜正在维修,不能登楼观瞻。这座建于明成化十八年的建筑距今已有五百多年历史,是一座重檐多角十字脊歇山顶建筑,外观三层,内实两层。据介绍,楼上有明嘉靖十八年铸铜钟一口,重万斤,古时司报昏晓,钟声可传40华里。十字券洞与宣化城四门通衢。券洞内五百年来的铁轮车辙清晰可见。整座楼体造型精巧别致,庄严秀丽,形式美观,素有“第二黄鹤楼”之称。
在钟楼右边,我看到了原宣钢招待所,昔日低矮的日式平房变成了飞檐斗拱、金碧辉煌的仿古式高级宾馆,名曰“得月楼”。得月楼旁边有一琉璃砖九龙壁,壁前流水石桥,虽说是新建,却也古色古香,有点韵味儿。据老乐介绍,这是原西坑党总支书记刘凯峰(后调石灰石矿任党委书记,之后又在宣钢任职,负责招待所工作)的杰作。不过我不理解的是,在宾馆院内塑有一尊戴雉翎的女将雕像,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看打扮像是樊梨花。可能决策者的本意是把樊梨花当做门神安在这里的,相当于寺庙里的韦陀,寓意居住在此保证安全。但是,宾馆放置提刀的武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总觉得不太地道,给人一种恐怖感,或者是说“这里刀快,小心挨宰”。哈哈哈,说多了,宣钢的领导别在意啊!
九龙壁右邻是宣化博物馆和天主教堂。这座哥特式的天主教堂是我熟悉的地方,过去去公司开会住招待所,散步时经常路过这所教堂。记得那时教堂被一道院墙围着,样子很神秘。现在教堂外开辟成广场,教堂好像整修过,显得很清新、素洁、肃静。双子塔楼直耸蓝天,砖檐上落着几只鸽子,悠闲的望着广场,给古城增加了许多和谐、和洽、和平的气氛。
不巧得很,宣化博物馆星期一闭馆,不能参观。瞧我这命,大老远来了,昨天马万水纪念馆开不了门,今天又吃了闭门羹。看来人什么时候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还好,可以在院子里转转。这是一座完整的具有西方建筑风格的三进四合院落,整座建筑庭院明净宽敞,布局合理整齐。前院是起脊布瓦平房,后院北面是一二层小楼,中西合璧,线条简单明快,朴素大方,与普通住户没有两样。看介绍,原来这儿是察哈尔省民主政府旧址,始建于1930年,1945年10月至1946年10月为察哈尔省民主政府所在地,建国后为宣化市、区人民政府所在地,是一座具有革命纪念意义和革命教育意义的珍贵的革命文物遗址。
时近中午,老杨大哥要回家做饭,老乐兄要接孩子,我要回旅馆收拾行装,准备返程。说实在话,他们一直陪我乘“11”号车转了3个多小时,我真不忍心再让他们陪我了。我们依依不舍,互道珍重,相邀再见。
刚到南门口,手机就传来虚心兄的呼叫。我赶到宾馆,他已经拿了一瓶酒在等着我了,说要陪我吃饭,为我送行。我知道他很忙,再三辞谢。虚心兄执意不肯。他说,这两天我没时间陪你,怎么说临走前也得好好叙谈叙谈,我知道你这几天劳累,今天我不敬你酒,就敬你饭!
我们来到一处粥店,边吃边喝边谈。虚心兄不断地给我夹吃的,生怕我吃不饱。说实在话,这两天步履匆匆,真的还没有静心坐下来和虚心兄叙谈。我们越谈越投机,我从他那儿感悟了很多做人处事的道理,也更深层次感悟到龙烟人的深情厚谊。
饭罢,虚心兄为我准备了矿泉水和沙棘汁,让我在路上喝,并执意要送我去长途汽车站。我再三婉拒,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只好让老兄送我了。我坐在车子上,百感交集,在古城乍暖还寒的深夜,是你,把我接到旅馆;现在又在烈日当头的中午,是你,又把我送到车站。我忽然想起了“海纳宾馆”,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不正是“虚心”的真实含义吗?惟其“虚心”,也才有进步,才有事业上的成功,才有人生路上的圆满。我衷心祝愿“海纳宾馆”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一年比一年辉煌!
当车轮转动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此次宣化之行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别了,虚心兄!别了,“海纳宾馆”!再见,古城宣化!再见,“宣化之家”的各位兄弟姐妹们!
后记:
车子过了沙城,接到韩咏华(她是河北省著名作家,河北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宣化区文联副主席)女士的电话,询问我现在哪儿,准备晚上请我吃饭;
车子到了康庄,韩玉儿发来短信,说“今天是周一,单位事情太多,”没有陪我游览古城,深表歉意,欢迎下次再来;
车子到了八达岭,悠哈悠哈兄弟发来短信,询问我现在哪里,说“你怎么就这样回北京了?晚上还等你喝酒了”;
车子进了北京,黄部长打来电话,问我现在哪里,说已做好准备,晚上邀我去饭店吃饭;
车子到了西四环,老刘发来短信,问我现在走到哪里了,路上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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