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庞家堡矿之“都是男人,哪有那么多子宫啊?”
至今我还记得“都是男人,哪有那么多子宫啊?”这句工友们戏谑我的话。
1969年元月初我中专毕业,和同窗们来到庞家堡,经培训科集训3天后,我被黄田矿刘万贵主任要到黄田,他安排我做广播员,兼团书记工作。
在那个火红的年代,大家革命热情都很高,我也是一样的。党的喉舌工作是神圣的,我每天都精心安排广播内容,除必要的随机新闻外,主要是进行宣传鼓动工作,报道坑下各班组生产进度、好人好事。广播一响寂静的矿山马上有了生气,清晨职工们听到声音迅速起床,听着红色歌曲,听着报道喜讯,得到鼓舞。记得每日早中晚3次播音,三次开机时开头语都是“职工同志们”由于自己来自东北沈阳,对平舌、卷舌的发音注意不够,工友们感觉我将“职工”的职字读成了“子”字,于是他们就戏谑的说:“都是男人,哪有那么多子宫啊?”面对着这善意幽默的戏谑,我赶紧纠正发音。
我的工作很有弹性,可是感到每天都很忙,每日关机后就到各班组敲门找宣传员催促稿件,宣传员水平高低不同,稿件质量也不同,有的需要修改,甚至数据模糊,需要找到该宣传员核实;记得稿件水平高,送的及时的宣传员是王银、乔贵祥,他俩是黄田飞出的金凤凰,后来一位是国家矿山司副司长?一位是宣钢一把手。
特别是掀起大干高潮时,进行攻坚战时,为了报道及时,自己需要下到坑下现场,进行采访,有亲身体验,才能写得自然真实有感召力。当看到工友们工作环境的恶劣,劳动的艰辛,被炮烟粉尘熏呛,头顶淋水,还有冒顶塌方的威胁,很受触动。我每次下坑都得到工友的关照。有次历险,一单车运行到头时,要插木杠使其停住,一不小心,没插住,车一下撞了我左腿的膝盖下方,痛得钻心,还好没有骨折。至今还留着疤痕。后来再下去时格外注意安全。
团的工作不是很忙,主要也是响应党的号召调动团员积极性,当好生产骨干。那时的年轻人很有组织纪律性,各项活动召之即来,大家都表现积极。记得为活跃职工生活,接受党支部交给的任务,以团支部的名义组织文艺宣传队,成员大部分是刚分来的大中专毕业生,还有几位当地的年轻工友,脱产排练几次后的演出比较成功,有舞蹈、合唱、独唱、相声快板、三句半,内容几乎都是歌颂党和毛主席的,还有笛子、二胡独奏、较精彩的节目不多,但是黄田离矿办很远,交通不便,工人们没机会到矿俱乐部看高水平的演出,能看到这些节目都满心的欢喜,记得表演最棒的是东工来的大学生乔贵祥和刘会坛的俩老汉骑马甩鞭舞,演得惟妙惟肖,俩老汉脸上丰富的表情,颤动的胡须,俏皮的舞姿,赢得全体到场者的热烈掌声,有人高喊:再跳一次,没看够。还有鞍山钢校来的谢华独唱的毛主席诗词《北国风光》得到赞誉,我们文艺宣传队的队长潘常利的演唱,声音浑厚、响亮,舞姿刚劲、健美,也得到大家好评。
我爱自己的本职工作,努力地尽职尽责,没有辜负刘主任的栽培、信任。但是那时的我过于单纯,不以脱产当干部为荣,而是特羡慕能结合专业的学友们。 |